保险是一种旨在将风险从个人或实体（被保险人）转移到保险公司（保险人）的金融合同（保单）。合同的定价基于可保险事件发生的概率，这使得保险公司在不危及其业务的情况下能够覆盖风险。在发出合同之前，保险公司会评估被保险人的风险性。这是一个称为承保的过程，保险公司会根据被保险人的历史和特征设定合同的保费。
人寿保险是一种在被保险人生命结束后支付的金融合同。本文件旨在概述人寿保险的概念，包括对人寿保险作为投资的分析。通过轶事和实证观察到，有些类型的人寿保险更多地作为投资而非风险转移合同被出售。通过对传统投资和人寿保险的税后回报分析，我对这种保单提出质疑。我认为，在许多情况下，出售保险作为投资的动机与销售个人利益冲突有关。
人寿保险基础知识
人寿保险通常旨在覆盖低概率但灾难性的损失。保险公司通过和所有保险人之间分摊风险，来减少灾难性事件对少数人产生的财务影响。
例如，对于30-40-50岁人群来说，他们死亡的风险极低，但死亡可能会带来后果极大。年轻人最有价值的资产通常是他们未来收入的能力，也就是所谓的人力资本。对于那些依赖他们提供经济来源的家庭来说，意外死亡可能是毁灭性的。这种明确的财务风险被描述为保险需求，随着人力资本通过长期储蓄转化为财务资本，这种保险需求理论上应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少。
图 1 - 随时间变化的保险需求
每月保费（按35岁男性，100万加元的保额）
永久寿险的类型
一）期至100岁寿险
二）通用寿险（Universal Life Insurance）
Universal Life (UL) insurance 是一种带有内嵌投资账户的T100保险。投保人可以选择仅支付所需的最低保费或者超额投资，不超过每年的最大额度。最低保费覆盖了保险费用、管理费用和税费，这些费用维持了保险覆盖。超过最低保费的任何额外保费支付，将由投保人自行决定投资于一个侧账户。
UL保单可以连续数年超额投资，以达到自我维持的状态，即保单持有一笔不断增长的资金池，其投资收入足以支付剩余被保人一生的最低保费支付。这通常称为保费抵消。在实现保费抵消后，投保人可以选择继续支付保费，以增加保单的总死亡保险金。
UL的投资部分
投保人可以选择投资账户的资产配置。虽然选择相对有限，但包括类似于高息储蓄账户（HISAs）和保证投资证书（GICs）的保证利率投资，以及与股票和债券基金相关的投资。所有实现的资本收益、利息收入和分配在保单内均免税，直到精算税限额（MTAR，Maximum Tax Actuarial Reserve）。这种免税特性使得超额投资和在UL保单内投资成为一种吸引力选择，作为使用外部资产支付最低保费的替代方案。
UL保单投资选项的年费用通常高于2%。值得注意的是，在2022年安大略省最高边际税率下，持有全球股权投资组合将在税前和税后收益上有大约2%的差异（税前收益7.09%）。这意味着UL投资的高费用可能高于外部应税投资账户的预期应缴税款。此外，较低的实现收益将降低应缴的应税投资税款，但UL保单中的高费用将不论投资表现如何而保持不变。
UL的保险部分
UL保单的保险部分可以结构类似于T100保单，具有保费水平和死亡保险金水平的特点。T100和最低资金化的UL保单之间的保费差异很小。以我们的原始例子为例，对于一个35岁平均健康状况的男性，UL保单的年保费为7,443加元，而等效的T100保单为7,200加元。
UL保险构建也可以类似于前面显示的YRT保单，其中保险费用在被保人年轻时较低，并随年龄逐年增加。对于35岁平均健康状况的男性，一份100万加元UL保单的最低YRT资金要求从每年1,268加元开始。这种随年龄逐年增加的保险费用在保单第51年达到最高点，即85岁保费为100,980加元。今天的低保费允许在保费支付上具有灵活性，如果有必要，投保人可以以相当于水平保费保单所需的现金流量超额投资保单。然而，YRT保单未来增加的保费责任引入了原本旨在降低风险的产品的重大风险。
UL的风险
对于追求保费抵消的UL保单而言，其风险与许多养老金计划中的风险相同：管理固定且可能增加的责任 —— 保险的费用 —— 以及拥有的投资资金池，这些资产可能具有低波动性和低预期回报，或者高波动性和高预期回报。
养老金计划依赖精算师和投资专业人士的技能和知识，以及规模经济效应。普通UL保单持有人并不具备这些同样的特征。UL保单持有人需要从有限的低收益或高费用中选择和管理投资。如果投保人选用低收益产品，保单可能永远不会变得足够大以自负其资金需求。如果他们选择预期回报更高的产品，这将伴随着更高的波动性。这种更高的波动性会导致回报顺序风险；尽管投资组合的平均回报可能足够，但回报为负的时期加上从投资组合中提取资金以支付保险费用会导致资金不足。
所以只能通过额外的投入来维持保险覆盖，并且在将固定收益投资与已知保险成本进行比较时，可以更容易地预测到短缺情况。
图4- UL（终身寿险）保费水平 对比 逐年增长的保险费
三）非参与型终身寿险（Non-Participating Whole Life Insurance）
如果保单被取消或打算用于借款（稍后详述），CSV就显得尤为宝贵。如果不需要CSV功能，WL保单较高的保费可能不值得，而最低费用的UL或T100保单可能更合适。
WL可以结构化为有限支付保单，即保单持有人在固定的年限内支付保费，通常为10年或20年，之后保单就已经被终身付清。在保单持有人有限支付期结束时，永久承担保险费用的风险从保单持有人转移到保险公司。有限支付政策的保费远高于标准寿付WL保单。它们在金额上类似于超资金化UL保单所需的金额，但没有UL保单年度内根据情况自由调整保费支付的自由和裁量权。然而，这些保费支付的年限较短，一旦保单付清，保险公司必须承担保险费用的责任，无论被保人寿命期间可能经历的投资回报如何。
四）参与型整体人寿保险（Participating Whole Life Insurance）
参与型整体人寿（PAR，Participating Whole Life）保险与非参与型WL保险有许多相似之处，但额外增加了保单持有人可以参与一组集体保单表现的功能。这组集体保单被称为参与保单组。实际上，参与型WL保单的保单持有人支付比等效的非参与型WL保单更高的保费，以便参与保险公司所有已发行和未清偿的PAR保单有关的利润表现。
保险公司将根据对未来的假设来定价其产品，其中保费设定反映了对各种因素（包括死亡率、费用、保单失效和取消、保单贷款、身故保险金索赔和税收等）的预期。超过索赔和费用的保费收入将被投资于一个参与基金，并且保险公司会对这些投资的表现设定额外的预期。如果PAR保单组的实际经验优于预期，“红利”会被支付给该参与组的保单持有人。换句话说，如果参与账户的投资表现优于预期，对参与保单持有人会产生积极影响。
重要提示：许多保险公司会展示参与投资基金的资产配置和历史表现，但这些细节对PAR保单的表现无关紧要。对参与保单持有人而言，重要的是保险公司在定价PAR保单的保费时，对参与基金表现的预测有多准确。如果税收和费用高于预期，或者死亡索赔和保单失效高于预期，分红将受到负面影响；保单失效会导致保险公司在吸收高额核保成本、销售成本和佣金方面的时间较少。
为了代表未来保单红利的预期表现，永久保单的营销材料通常以“当前分红比例”来说明。这个比例不能用于比较不同保险提供商。保单持有人的经验完全受到实际结果与精算假设之间差异的控制。这些假设由保险公司保密，而实际结果则无法可靠地预测任何确定性程度。
参与红利（Participating Dividends）
支付给保单持有人的红利具有一定的不透明性，其中一个主要问题是保险公司通常会在一段时间内平稳地分配保单红利。例如，在一个异常好的年份，一些多余的利润可能会留作储备，以作为接下来一年的缓冲。最终，保险公司完全自主决定每年分配的保单红利，这些红利不一定反映该年度积累的利润或损失。除了可能作为红利分配的总金额的不透明性外，保险公司还可以自主决定如何将这些红利分配给保单持有人。不同类别的保单持有人可能根据各自被认为对参与账户收益有所贡献的金额比例而获得不同的待遇。
重要的是，保单红利经常与投资回报或GIC利率进行比较，但这是不准确的。保单红利的一部分必须被视为对比拥有非参与型WL保单而支付更高保费的回报。所获得的红利是未提出索赔时保费的部分退款，这与投资回报是不同的。
PAR保险通常作为具有吸引力的投资特性的保单出售，这些特性基于参与账户中持有的投资。然而，PAR保险是一种投资，其回报与保险公司在定价其永久保单时的假设与随时间变化的参与组实际经验之间的差异成比例。
尽管保险销售说明会使用“当前红利比例”来表示保单的预期表现，但大多数参与账户的实际或实现红利比例在过去十年中持续下降。保险公司并非有错——预测未来回报很难。直到最近，利率已连续下降了超过40年。许多参与账户主要投资于固定收益产品，在承担必须资助的保险责任性质的情况下这是有道理的。然而，在低利率环境中，这也将带来低收益。如前所述，保险公司在低回报年份平滑参与保单红利，但当利率保持低位时，这种平滑并非永远可持续。
例如，2010年加拿大一份人寿保单以当时的7.36%比例展示，自那时以来的平均红利比例利率为6.23%，或者截至2021年的五年平均为5.75%。这突显了参与红利的风险：它们不是保证的。保险公司对此事实公开说明。
除了对红利比例利率的不确定性外，参与组内的保单持有人将根据其所属群体对参与组经验的贡献而接受不同的待遇。关于低利率对保险公司的影响的研究在Berends等人（2013年）中有所探讨，他们详细描述了保险公司不能始终用金融资产完美对冲其保险合同责任的现实情况。他们研究中的实证发现表明，当债券收益率下降时，大型人寿保险公司会受到损害。同样，Fan等人（2020年）详细介绍了近年来宏观经济和利率环境对人寿保险公司的挑战。
通常情况下，以当前红利比例减去至少1%到2%来说明参与保单在未来的表现是合理的。
红利选项（Dividend Options）
参与保单红利可以选择以现金形式领取（用于购买更高的保额），可以是永久免付加额或期限保险的形式，也可以通过保费抵消的方式用于支付未来的保险费用。当选择以现金形式领取时，红利可以存放在与保险公司的账户中。存放在账户中的红利所赚取的利息收入是应纳税的。现金红利还将减少保单的调整成本基础（ACB，Adjusted Cost Base），如果累计的红利超过ACB，则对保单持有人应纳税。
另一方面，当红利用于免付加额时，这些兑现为保单永久身故利益的完全支付增加，并伴随逐步增加的现金价值和递增的保单红利。与传统投资类似，利用红利进行免付加额具有复利效益。PAR保单通常允许超出常规保费的存款购买这些免付加额。这些存款与资助保单所需的保费是分开的，它们提供了增加身故利益、CSV以及未来保单红利基础的灵活性。这些额外存款也可以更快地将保单置于保费抵消位置，比仅依靠常规保费更为可行。
红利、CSV和免付加额会随时间累积。它们在不好的市场环境中不会有下行风险，这具有重要的行为影响。通常保守的投资者对其投资中的任何下行风险都持避讳态度。由于保险政策只会上涨，尽管有时缓慢，这可能具有吸引力。需要强调的是，外部来源的必要保费支付和机会成本都是真实的，尽管不明显，它们都是不利因素。
保单定价（Policy Pricing）
PAR保单额外昂贵，但这额外的成本可以视为对保单增长潜力的投资。截至撰写本文时，保持保费恒定的情况下，一家加拿大主要保险公司提供的没有投资或现金价值的UL保单提供的保证身故利益大约是同一家公司提供的可比PAR整体人寿保单的两倍。换句话说，UL结构下的身故利益成本只有参与型WL的一半。考虑到营销软件中当前红利比例假设的额外考虑，这个参与型WL保单预计在90岁时的总身故利益将比UL保单高约27%，这归因于累积的免付加额。然而，在当前红利比例减少1%的情况下，参与型WL在90岁时的总身故利益将大约与UL保单的保证利益相匹配。
永久保险的税后回报（在身故时）
永久保险通常被作为税务规划工具销售。在加拿大，大多数保单采用免税结构，即保单现金价值的内部增长不会在保单持有人层面上受到税收的影响。考虑到PAR保单有可能赚取保单红利，永久保险看起来越来越像一种投资。这对已经最大化其个人税收优惠投资账户的高净值投资者似乎非常吸引人。对于加拿大控股私人公司（CCPC）的所有者来说，这个优势似乎更为强有力。超过调整成本基础的身故利益被记入资本红利账户（CDA），可以无税地分配给股东，而保单增长不包括在计算被动收入的调整综合投资收入中。
在这两种情况下，这些税收优惠降低了永久保单需要提供的回报门槛，以匹配高收入纳税个人或公司持有的投资的税后回报。保险保单的现金流由保单持有人购买保单和被保人去世的时间决定。财务回报受到被保人寿命的影响。为了进行相同的比较，我将估算传统资产类别在平均期间内的税后预期回报，这些资产类别与40岁购买WL保险的人士进行比较。注：男性的保险费通常比女性高，其他条件相等。这也降低了男性的回报。
股票和债券的税后回报与时间跨度的关系较弱，但由于未实现资本收益的税收延迟，存在轻微的正相关关系。在这项工作中，我们使用2023年安大略省个人最高税率来计算税后清算后的回报。
在较短的时间跨度内，保险看起来更具吸引力（支付了较少的保费以获得较大的身故利益），而在较长的时间跨度内则显得不那么有利。保险的预期长期回报较低，获得高额回报需要“不幸的幸运”——早逝。此外，如果希望获得类似彩票的支付，而不是结合整体人寿的现金清算价值特性和永久保险特性，投资者可以购买成本较低的期限产品，并将保费差额投资于股票或债券。由于保费较低，期限保单在身故时的财务回报将高于整体人寿保单。
表格1 - 健康40岁成年人的股票、债券和保险在身故时的预计税后回报
永久人寿保险的“需求”
常见的一个需求示例是家庭度假屋或其他非流动资产，如打算留在家族中的企业。如果长期拥有资产的主人（例如父母）去世，可能会面临资本利得税的责任。在加拿大的许多地方，持有40或50年的度假屋的资本利得可能会相当可观。如果父母没有其他流动资产来支付税款，他们的子女可能会被迫出售度假屋，而不是按照原计划将其留在家族中。永久保险可以用来支付这笔税款，但可能并不是最佳工具。而且永久保险费用昂贵。
例如，对于一个40岁健康男性，具有25万加元身故利益的T100人寿保险保单每年约需花费2500加元。如果父母简单地将他们每年2500加元的保险费投资于低成本指数基金，所得的投资可能足以支付度假屋预期的税务责任甚至更多。对于一个具有与保险费相同的每年2500加元投入的投资来说，直至90岁，为了匹配身故利益，所需的税后回报仅为2.6%。公正地对待永久保险的案例，父母可能不只是想有可能覆盖税务责任的良好机会；如果他们想要保证在死亡时以特定金额免税支付，永久保险在确保性和税收效率的联合视角上独具优势。此外，指定受益人的人寿保险身故利益可避免遗嘱认证程序，实现几乎即时的流动性，并且比遗嘱中留下的资产更难以争议。
永久保险常见的另一个应用场景是覆盖具有未知时机的已知责任，例如在实施资产冻结后。在资产冻结后，原始所有者持有具有固定价值的股份，并锁定资本收益。
个人去世时需缴纳税款。这种已知的责任，连同与所有者生命相关联的义务日期，突显了永久保险似乎是完美选择的情况。无论被保人股东何时去世，资金都将准备好支付预期的税款。保险费支付只是对这一税务责任的预先资金筹备。如果被保人过早去世，这种预先筹备的回报率将非常可观。正如我们所见，随着被保人寿命的延长，这种预先筹备的回报率会下降。一般来说，那些寿命较长的人可能更适合将用于支付保费的资金投资，以在他们的一生中保持流动性，并可能留下更大的遗产。
将永久保险用于支付流动资产的税务责任是不明智的。有时，永久保险可能会用来支付RRSP或RRIF在死亡时的税款。与企业或度假屋的固定资产不同，在大多数情况下，RRSP是完全流动的资产。可以出售RRSP中的资产来支付税款，不需要通过保险提供额外的流动性。购买保险是将一个流动投资替换为另一个，应通过比较任何其他投资的视角来看待：风险、回报、费用、时间跨度等。
购买保险的时机（“趁年轻时买”）
较早购买永久保险的常见论点是，年轻人的保费较低。如果永久保险在未来可能融入财务计划，预先购买可能是明智的选择。事实上，如果保持预期寿命不变，保费的回报率会随着年龄稍微降低。
下表比较了在不同年龄购买的T100保单的回报率，假设死亡年龄为90岁。
购买保险时，30岁男性相比40岁略有正面影响，而女性则略有负面影响。等待时间更长确实会产生更为一致的负面影响，但仍然是适度的。这里没有显示的是，在30岁或40岁投资于保险而不是像股票这样风险较高但预期回报更高的投资，具有显著的机会成本。年轻的投资者也可能有更高的纯保险需求。绝不应以牺牲更高水平的必需期限保险来设置较低水平的永久保险覆盖。最重要的是确保首先满足所需的人力资本数量，即使这意味着未来需要更昂贵的永久保险政策。
年轻时购买永久保险的更有力的论点是，未来可能出现健康问题导致无法购买保险，或者需要支付比健康人士高得多的保费才能获得同等保险金额的保险。那么在年轻和健康时购买保险可以确保他们终身拥有保障，无论未来健康事件如何发展。许多期限保险包括转换选项，可以将期限保险转换为永久保险，无需提供任何健康证明。转换时的保费会高于如果被保险人最初购买永久保险的情况，但这表明购买期限保险并且未来不符合新的永久保险要求的人可能有其他选择。
永久人寿保险的行为论证
除了税务规划的好处外，一些证据支持这样的假设：对损失比较敏感的人更倾向于选择永久保险而不是期限保险。前景理论预测，有限理性的消费者可能认为期限保险存在风险，因为它提供了一个固定的成本和一个不太可能的回报。
理论上，对损失敏感的投资者倾向于选择似乎更安全的选择，以准备应对不确定的未来事件，他们购买具有储蓄组成部分并保证支付死亡保险金的整个人寿保险，或者积累安全的金融资产，如存款和债券。综合考虑永久保险被视为损失厌恶个体的“安全”投资，以及保单现金价值的税收优惠增长，永久保险作为一种税收高效、低风险资产的论点。这个论点的挑战之一在于，虽然永久保险具有稳定和增长的现金价值，但在财务资本通常较低的早期需要缴纳保费（例如，失业可能导致保单作废）。永久保险的流动性较低，资金用于支付保费可能存在机会成本，本应投资于预期回报更高的资产。
保险作为一种生活资产
获得寿险资产最有效的方式是通过死亡保险金，但这当然需要原地去逝... 在寿险政策中，在生命期间获得现金价值可以通过从保险公司借款或从第三方获得抵押贷款来实现。从保险公司借款通常具有较高的利率，这可能与保单中访问政策贷款的合同权利有关。不需要进行金融核保即可进行保单贷款，这增加了贷方的风险。保单作为抵押品持有，但贷方仍然希望借款人能够按时支付保费。如果保单贷款超过保单的调整成本基础，超额金额将完全作为收入应纳税。
另一方面，寿险保单的现金价值可以用作抵押，从第三方借贷机构借款。在这种情况下，贷款不会被征税，但在需要信贷时不一定100%能保证获得信贷。要从保单中借款或以保单为抵押来获取其现金价值，这一要求在实际上挑战了永久保险作为安全资产的说法，即使由于其相对稳定的现金退保价值成分使其感觉安全。另一个重要的现实是，如果把安全性以购买力损失的概率衡量时，通常被视为风险资产的股票会比债券和储蓄存款安全得多。
从1890年至2019年的大样本发达国家里的研究中，在30年的时间跨度内，加拿大股票在实际损失的概率上（13%）远小于债券（27%）和票据（37%）。另一种观点是，尽管股票在长期内可能提供更高的保持购买力的概率，但它们也可能具有更广泛的结果分布。这反映了个体更倾向于留下特定的税后遗产，而不是面对可能的多种遗产结果。永久人寿保险作为一种旨在在死亡时留下特定的税收高效遗产的资产，因此显得特别有优势。
实证数据显示，许多永久人寿保险政策在被保人去世之前被放弃，这意味着保单持有人收到的是保单的税后现金价值，而非死亡保险金。保单的现金价值通常低于死亡保险金。根据美国数据，Shaughnessy和Tewksbury（2019年）针对按保单规模分类的终身寿险保单给出了保单放弃率。对于大额（>50万美元）的终身寿险保单，仅有31%的保单在30年后仍保持有效。同样根据美国数据，Gottlieb和Smetters（2021年）发现，29%的永久寿险保单持有人在购买保单后仅三年内放弃，而在10年内，有57%的保单被放弃。他们发现，将近88%的通用寿险保单并不以死亡理赔终止。
保险销售中的利益冲突
保险行业的一个不幸方面是保单是按佣金制销售的，支付给销售的佣金与保单所需的保费成正比。通常，保险销售会从首年保费中获得50%到超过100%的佣金。对于大额保单，保险销售推荐永久保险的财务激励是巨大的。重要的是，佣金通常在销售时即时支付给保险销售人员，而这笔佣金只有在保单在两年内被取消时才需要返还。保险销售几乎没有财务动机为保单持有人提供长期服务和建议，这与许多保单旨在解决未来几十年才能实现利益的事实极不一致。对于曾经销售不适合的永久保单的保险销售，几十年前的行为几乎没有任何问责。
这篇评论并不意味着保险销售不会提供良好的长期服务，只是激励模式并不鼓励他们这样做。来自美国保险市场的样本显示，保险销售倾向于推荐提供更高佣金的产品，即使有更适合客户的替代品可供选择。该报告显示，缺乏专业知识的消费者更有可能被推荐错误的产品。在美国的年金保险样本中，产品销售对销售人员的利益敏感性是被保险人利益的四倍。
加拿大出售的保险也发现了类似的数据。即销售激励往往会导致无论产品质量如何，都给推荐佣金更高的产品。永久保险的佣金比定期保险高，现金价值永久保险的佣金更高，而分红终身寿险的佣金更高。在许多高收入专业人士（例如医生）中，常常不当地购买了永久保险后，最终会对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
这不仅仅是保险销售的责任。与投资组合经理或注册金融规划师的教育和合规要求相比，成为保险代理的教育和合规要求非常低。许多保险销售只有资格销售永久保险和分离式共同基金等保险产品。
这种限制阻止保险代理与其未获许可推荐或销售的其他传统投资产品进行对比，例如低成本指数共同基金和交易所交易基金（ETF）。缺乏强制性教育也导致卖保险成为销售一种产品，而不是综合财务计划的一个组成部分。单独看来，永久保险可能看起来是一项不错的投资；但是如果不能与其他选择进行比较，投资者就无法做出明智的决策。
总结
永久人寿保险是一种具有独特税务和风险缓解属性的产品。作为一种保险产品，它在意外死亡事件中会有可观的回报，但在较长的预期寿命下价值会减少。单纯的永久保险可通过T100政策获得，该政策没有现金赎回价值。具有现金价值和更复杂功能的保单，例如参与分红终身寿险的体验或在保单内持有投资，可以通过非分红终身寿险、分红终身寿险和万能寿险获得。这些功能以更高的保费为代价，并且与非保证的利益相关联。
我个人的建议和诸多的投资达人一样，对大部分的年轻家庭来说，您可以根据个人和家庭情况如果有需要可以购买定期人寿保险（Term Life），先买个10年（如有需要以后再续10年），把剩下的钱用来购买指数基金。这样应该大概率做到利益最大化。
反正我自己的是不会买的。